“李宇嘉：公务员的一项期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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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决定将公司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水平提高10%，媒体上解读为，三中全会《决定》提出的“推进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改革”拉开序幕，改革击中了养老金“双轨制”合并的要害。

对此，一家主流媒体认为，近期养老保险制度改革并没有单纯平摊公务员和公司职员的退休待遇，而是用平均主义来顶替公平的概念，“公务员是国家公务员，同时掌握着公共权力。 养老待遇不好，团队就不好带了，积极性和清廉都会受到影响。 ”

不可否认，公务员提供公共安全、教育卫生、公共救助等全社会的公共服务产品。 特别是一些公共产品涉及公共政策的制定、公共利益难题的决定和执行等，如科技研发前期投资和民间研发激励机制的设计、外部监管法规和政策的设计、社会保障资金管理(保值、增值)、促进社会整体基本价值观的发扬， 因为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快速发展中国家，公务员都是比较体面的职业，其福利待遇和社会地位在整个社会通常都是中等或中等的。 特别是对处于市场经济过渡期的国家来说，正常的社会秩序和市场经济规则还在构建完善的过程中，公务员掌握着权力，但监管和自律还难以完全根除“以权力获取经济利益”的公务员腐败行为。 这是为了给予公务员良好的经济待遇和社会地位。

但是，养老保险制度的改革不能平坦公务员和公司职员退休待遇的基本逻辑，并不是“团队难以拥有，积极性和清廉受到影响”。 实际上，不同领域的退休待遇与职业特点有关，如该职业是否具有正外部性、职业风险与收益的匹配程度、职业生命周期内的待遇分布等。 公共产品具有辐射行政区内所有老百姓的正外部性，公务员利用职权谋取个人私利，会对老百姓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而且这种负面影响的经济价格远远大于职权获取的非法个人利益。 此外，公务员在职的职业风险很低。 因此，如果没有公务员在履行公职期间履行职务、利用职权谋求个人福利的行为，将会得到相对优厚的退休待遇。 这相当于期权，公务员行使该期权获得期权溢价的前提是在职期间尽职尽责。

事实上，一味平摊公务员和公司职员退休待遇的论调，是对当前我国社会和政治问题的情绪宣泄。 再者，机关事业单位的养老金一旦与公司完全合并，将直接接触机关事业单位最大的显性福利，这就等同于公共产品和常规产品提供的劳动价值、社会价值，确实有替换概念的意义。 而且，如果将这种福利的去化与明年以后以中央以下审批权为中心的政府机构改革、“8项”的规定带来的奢侈支出的抑制和腐败等隐性福利的去化结合起来，体制内对国民就业活动和求职方向的吸引力就会大大消失，目前许多人预言的新

公务员大规模离职对治理政府机构臃肿有很大好处，也有助于扩大市场边界和提高市场效率，但改革开放35年来三波公务员的“退潮”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但是，由于我国基础的社会秩序和市场经济规律还处于构建和完善的过程中，市场经济和社会运行最基础的信用制度、透明化的收入分配制度、票据结算制度、不动产登记制度等还在建设中，无论是法律规则还是大众监督，都非常有效地控制公务员滥用手中的权力 在显性和隐性福利瞬间消失的情况下，在收入刚性的驱使下，享受各种福利的公务员利用漏洞谋利益的现象有可能大幅出现。

公务员大规模离职的另一面，公务员整体素质低下。 这对全力以赴“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我国来说，是个坏消息。 改革要求政府发挥提供公共物品、矫正市场失灵、降低收入和机会不公等基本职能，同时为各类市场主体创造统一开放、公平竞争的快速发展环境，这对政府的执政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就目前国家治理面临的经济社会环境、国内外法制舆论环境而言，也与20世纪80年代和20世纪90年代截然不同，新闻十分顺畅，老百姓的需求多样而庞杂，推进市场化改革十分困难(如避税监管、金融风险监管等)

因此，养老保险制度改革需要新思路。 对综合管理类公务员，应当在加强在职监督、财产公示等职务监督管理的基础上，给予较优厚的退休待遇； 对专业技术类公务员，在聘任制下可以探索与公司养老金模式渐进合并的事业单位，根据负责事务是否具有公共产品和服务特点，纳入综合管理类公务员退休待遇栏； 对于其他事业单位，应当通过政府机构改革，以向社会购买服务的形式，逐步从公司合并养老金。 所有这些制度设计的构想，暴露在阳光下是重要的。

(作者是深圳市房地产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

来源：澎湃商业网